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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岱《石匮书后集》:神宗冲年嗣位,英明果断,有江陵辅之,其治绩不减嘉隆,迨二十年后深居不出,百事丛挫,养成一骫骳之疾,又且贪呓无厌。矿税内使四出虐民,譬如养痈,特未溃耳。故戊午前后地裂山崩,人妖天变,史不胜书,盖我明之亡症,已见之万历末季矣!”至光宗接位,“撤矿税,发内帑,起直言,勤召对,翻然就大寐之天下而使之觉,人且谓之一月之唐虞焉。臣工海甸,方思改头换面,以共济太平,乃竟以一月殂,而我明气数薄矣!”
张岱《石匮书后集》又载:“我明天下不亡之崇祯,而实亡之天启;不失之流贼,而实亡之忠贤。”
《清实录康熙朝实录》:
“又如有明天下、皆坏于万历、泰昌、天启、三朝。愍帝即位、未尝不励精图治、而所值事势、无可如何、明之亡、非愍帝之咎也。朕年少时、曾见故明耆旧甚多、知明末事最切、野史所载、俱不足信、愍帝不应与亡国之君同论。万历、泰昌、天启、实不应入崇祀之内。”
《清实录乾隆朝实录》:“至明之亡国。由于神、熹、二宗。纪纲隳而法度弛。愍帝嗣统时。国事已不可为。虽十七年身历勤苦。不能补救倾危。卒且身殉社稷。未可与荒淫失国者、一例而论。是以皇祖睿裁。将神、熹二宗彻出。而愍帝则特令庙祀。褒贬予夺。”